毕业那年我23岁,猴子22岁,老头哥24岁。
相同的是我们在那一年以学生身份投身到秦皇岛的建设中去。不同是老头哥加入了当地最大的超市,典型的正规军,还有军装发。而我和猴子像是鬼子嘴里形容的土八路,左手吉庆、右手大白梨跟着起义军领袖梅总逛荡在倪庄,投身于轰轰烈烈的学生创业的大军中。
第一单生意,辛辛苦苦奋战了很多天,却分文未进。在焦急等待文人付款的同时,我们眼下当务之急是寻找新的客户,来维持公司的运作,而业务部那边迟迟没有进展。万般无奈之下,梅总不止一次大喊大叫:
“赚钱,动脑子,可以不拘小节!”,为此业务部的赵总用脑过度,开始脱发。
那些日子公司的气氛就像雨后倪庄里特有的鸭粪伴着泥土的气味,叫人恶心还带点无奈。我和猴子唯一的嗜好就是爬在2楼房顶,看着倪庄的白天的景色。
就算在很多年后的今天,那片乡村风光也仍旧历历在目。一场瓢泼的大雨带给了村里大路上的大大小小很多的泥坑,车子碾过时漾出一股深黄的泥浆,而夏日的暖风则撩得我身边的狗尾草左右摇曳,声声入耳的鸭鸣像是告诉我————什么是生活啊。
猴子在一边迷茫地看着泥坑里的鸭子。
我吐掉嘴中的草竿,拿出烟盒,抽出一支丢给猴子,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,笑道:
“这生活啊,就是双面的,你不强奸它,它转头就操你!要不咱自己出去找找活,整天憋这儿,也不是个事啊!找到了,你就多下点功夫,顺便把这个当你毕业设计了,一旦交付使用,这个毕业设计就牛比了!”
“嗯,我正有此意,这不正寻思着该打哪下手呢。”
“找那些工厂啊他们生产出来的产品,肯定希望生意越做越火。要不,咱先去那些工厂逛逛,看看能否找到感兴趣的对象?”
“赵总估计早就跑完了吧?”
“靠,就他那笨嘴,办正事还要靠咱这样的,走不?”
“走,现在就出发!”
我们满怀信心地走在路上,想象着转完一圈回来之后,准能签回几单合同,心里那个美啊。
经过一家玻璃厂时,我停下脚步,望向猴子,只见他一脸的得意,喊道:
“嘿,就这家了,上!”
说完猴子拉着我往里走去,哪知走到门口,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了,任我们好说歹说,硬是不肯放我们进去。吃了闭门羹之后,我们沮丧地走在路上,一声不吭。
我忽然想到海绵厂,顿时来了精神:
“张扬不是曾经在海绵厂干过吗?咱打个电话给他,让他帮忙混进去,顺便会会这个可恶的黑心老板,最好能够狠宰他一刀。”
“那还愣着干嘛?赶紧的打电话啊!”
电话那头的张扬听我们说明了用意之后,说道:
“你们想混进去还不简单?就跟门卫说你们是客户,来找老板就行了。不过,我可事先提醒你们,那个老板十分之吝啬,一毛不拔的铁公鸡,你们想从他那下刀,难啊!”
管他能否成功,先混进去再说。放下电话,我们使用张杨出的点子,顺利地杀进海绵厂。一身肥油的老板起初真以为我们是来买海绵的,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屋里,点头哈腰的斟茶递水。可当我们说明来意之后,老板二话不说,把我们赶了出来。
俩人无奈可怜巴巴地伫立在大街上,望着车水马龙的繁忙景象,叼着烟,木然地闷声不响。
我们并没有就此放弃,须臾,我们便重整精神,继续漫无目的的四处碰壁。
最后,我们到了机械厂,守门的是一位脸上褶皱滋生、半白头发的老头,看起来挺和善、慈祥,问清楚我们的来意后,满脸的热情,兴奋亲切地说:
“现在找个工作这个难啊,满大街的年轻小伙子都找不到工作。你们还没毕业就得出来练手儿了,要不然以后在社会上还真是难立足啊。得,你们努力吧。看到前面的那栋楼房没有?”
老头指着里面一排平房,把我们的视线引向正中间一栋两层的楼房后,接着说道:
“就在二楼最里边的那间,房门上边写着总经理室,那就是何总的办公室了。去碰碰运气吧。”
我们谢过了大叔,径直来到总经理室门口。敲了敲门,轻声叫道:
“何总?”
“谁啊?进来。”
我们推门而入,只见房正中一张大班台上,一只骷髅般的手,手指在有节奏地轻弹着台面,透过大班台只能看到一张酷似范进尖嘴猴腮的脸,待走近大班台前,才见一清瘦男子,悠闲地半躺在太师椅里。男子打量了我们一番,斜着眼问道:
“看你们样子,肯定不可能是来买机器的,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。”
“呵呵,想必这位就是何总了对吧?”我赶紧凑上去,递上一支烟,挤出一堆笑容和颜悦色、恭维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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