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向裴牵着梁彰的手走去乘电梯,梁彰走路的姿势不自然,但他坚决拒绝向裴的关怀,装作无事,甚至能哼着歌,似乎刚才在车里滴着汗的人不是他。
&esp;&esp;电梯内不止他们两人,还有一个男生,打扮得很潮流,有令人作呕的香水味,大概刚从夜店或者酒吧回来。
&esp;&esp;他看了两眼向裴和梁彰靠在一起,又望了望他们的脸,自觉朝远离他们的方向跨了一步。
&esp;&esp;似乎他在忍受煎熬,而不是梁彰他们遭受了不礼貌的待遇。
&esp;&esp;他住在梁彰的上一个楼层,梁彰住得很高,等待的时间十分安静,但他能感受到男生审视的目光,刻意又躲藏地往他们这边飘过来。
&esp;&esp;梁彰很不爽,几乎想要破口大骂,嘴唇刚张开,向裴按住他的手,悄声说算了。
&esp;&esp;等电梯开门,男孩在他们出去的那一刹那说了一句:“太晦气了。”
&esp;&esp;或许他以为他说得小声,他们听不到。
&esp;&esp;电梯门缓缓合上,向裴及时伸出手,按在了电梯门的一侧,声音很大。他用极其不礼貌不尊重的眼神看过去,下巴扬了扬:“你有意见?”
&esp;&esp;条件反射的,男生往角落轻跳了一下,手滑稽可笑挡在胸前,像怕向裴轻薄他:“我没有啊。”
&esp;&esp;“我闻着我身上还觉得挺香的,你觉得呢?”
&esp;&esp;“啊?嗯”
&esp;&esp;“那你躲什么躲?”
&esp;&esp;“我没有”男生的脸涨红,为脱口而出的反驳懊恼。
&esp;&esp;“是吗?”向裴管他是不是被吓到,“那就给我男朋友道个歉吧,小屁孩。”
&esp;&esp;洗澡时两人泡进同一个浴缸,梁彰曲着腿环保自己,向裴的腿伸在他身体两侧。
&esp;&esp;浴室暖黄的灯光下,梁彰看到向裴身上很多牙齿的咬痕,还有背后的抓痕。
&esp;&esp;其实做的时候向裴也挺痛的,梁彰这样想到。
&esp;&esp;“刚才第一次我要骂他,你怎么拦住我?”
&esp;&esp;向裴静了半晌,手指在水里划出小小的波纹:“那时候我还没有感到被冒犯。”
&esp;&esp;他们在一起,以后的生活一定会面临更多这样的眼神,探究鄙夷,向裴觉得提早学会忍受接纳,是一件不算太坏的事,那样无论以后看到再多,都能坦然。
&esp;&esp;“后来怎么又倒回去了?”
&esp;&esp;“嘴巴说出来的话和眼神不一样,我很生气他那样说。”
&esp;&esp;“我还以为你挺不在乎。”
&esp;&esp;“是不在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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